近幾個月和女兒一起看中醫調養身體
再加上先生的腎結石發作
讓我出入廻龍署立醫院十分頻繁
在中大型醫院看診需要很大的耐性
往往 我在包包中都帶上一本書打發時間
看書看累了 休息片刻
環顧四周 老人佔了十之七八
觀察這些老者 我發現
老人不是十分沉默 就是十分喜歡 分享他(她)的生活
沉默的老人 往往眼神空洞 神思不知飄向何方遠遊
相反的 用聊天打發時間的老人 只要抓住你偶而善意禮貌的眼神
他(她)便用 勞勃狄尼諾在[門當父不對]中[我已經鎖住你]的有力技巧
牢牢抓住某個飄過的陌生人
然後 從患病徵兆開始一路敘述到生活起居的不容易
如果 有時間 他還可以繼續評斷這家醫院的所有醫生醫術優劣
我也發現 身心科聚集了很多的老人看診
我的母親也是每月都要到榮總報到 定時拿藥
原因是失眠 情緒鬱悶
婆婆暑假回到家裡繼續和我們一起生活
孩子們對於奶奶 不似寒假時那樣的陌生
兒子跟奶奶肩並肩坐在一起 對於婆婆鬆弛且下垂的皮膚
感到 不可思議
雖說 老人隨處可見
但是 生活起居如何動作
氣味的遺留與行走速度的緩慢
兩個孩子至今才得以貼身觀察與體會
淑惠也是 從小在沒有長輩的小家庭長大
爺爺奶奶只是重大節日事件時回去探望一下而已
如何和年老的長輩一起生活
說實在的 剛開始時 十分十分不習慣
婆婆只要便秘就會頭暈
所以每天都要關心她的[出入]情況
食物的烹調也要注意(至今我還捉摸習慣中)
兩小不會說台語 婆婆不懂國語
我的台語也是結婚後才學著說
現在還是二二六六 常常打結
我想 站在婆婆立場
老了才來依親 十分辛苦
但現實如此 只有無奈面對與接受
都市的環境氣候和南部大異
一棟棟大樓將天空切割成小塊
家家門戶緊閉 人人走路匆忙
婆婆常坐在陽台望向樓下
我知道她十分寂寞 但是
照顧她 我也只能在我不[翻船]的情況下盡力
因為是婆婆而不是媽媽
所以 照顧她 淑惠帶有一點的客觀性
但生活起居的點點滴滴
婆婆的黃昏階段
我卻又像沙漏一般 毫無遺漏的貼近 共享
我不知道居中的先生如何看待兩個重要的女人
他一向沉默
我只能在他的沉默中自行評估或是自己決定生活的小節
[這樣好嗎?]
成為近日心頭最常見的疑問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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